第(2/3)页 “程处辉如今安静,是因为家有喜事,无心他顾。你们若此时对他下手,只会显得太子殿下心胸狭隘,容不下一个有功之臣。” “陛下会怎么想?满朝文武会怎么想?” “什么都不做,便是最大的姿态。是储君的宽仁,是未来的君主气度。” “懂了吗?” 一番话,如醍醐灌顶。 高士廉脸上的惊怒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后怕。 他想通了。 是啊,程处辉现在根本就没碍着太子的事,他们上蹿下跳地要去搞人家,这不是自己心虚,上赶着树敌吗? 若是真把程处辉逼急了,那小子什么事干不出来? 到时候,吃亏的还是太子! 高士廉深深吸了一口气,只觉得背后已经惊出了一层冷汗。 他对着魏征,深深地鞠了一躬。 “多谢魏公点拨,士廉……明白了。” 高士廉领悟后致谢离开。 东宫,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。 高士廉站在殿中,将魏征的原话一字不差地转述给了太子李承乾。 “什么都不做?” 李承乾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,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。 “魏征是老糊涂了吗!” 他一把将桌案上的奏折扫落在地,发出“哗啦”一声巨响。 “孤什么都不做,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程处辉那个匹夫权势滔天,坐视不管吗?” “父皇对他日益恩宠,朝中大臣对他赞誉有加!再这样下去,这大唐究竟是姓李,还是姓程!”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,胸口剧烈起伏。 旁边的褚遂良连忙上前一步,躬身道。 “太子殿下,息怒。” 高士廉也是一脸苦涩。 “殿下,魏公此言,或许……有他的道理。” “道理?什么道理!” 李承乾双目赤红,死死地盯着高士廉。 “难道要孤学那缩头乌龟,任由他程处辉在孤的头顶上作威作福吗?” “孤若是什么都不做,岂不是让李泰,还有李恪看了笑话!他们只会觉得孤软弱可欺,会更加变本加厉地觊觎孤的位置!” 一想到自己那两个虎视眈眈的弟弟,李承乾的焦虑就如同野草般疯长。 褚遂良见状,知道此时必须把话说透。 “殿下,您错了。” “您现在是太子,是大唐的储君。储君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 褚遂良顿了顿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 “是一个‘稳’字。” “稳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