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这声音里的火气,又裹着谢中铭不自知的醋意,像被踩灭的烟头,滋滋地冒着凉气。 偏生这个时候,乔星月只看了他一眼,便干脆利落地抽开目光,继续去吃手中的糖油果子,也不回应谢中铭。 她的不回应,又吃得甜滋滋的态度,就是最好的回应。 谢中铭深吸一口气。 原本就挺得笔直的脊背猛地一崩。 连他崩紧的脖颈处,浮出来的根根静脉和血管,也透着隐隐的闷火。 喉结在紧崩的脖颈上,滚了滚。 咬着后牙槽,手指倏地攥紧。 直到沉沉地做了一个深呼吸,胸膛依旧又堵又闷。 “乔同志,不是说安安和宁宁的牙齿坏了?” “我买的糖油果子不能吃,陆同志买的就可以?” 乔星月咬了大口糖油果子,干脆利落道,“安安和宁宁的牙齿又好了。” 分明就是糊弄他的胡话。 谢中铭本就攥紧的手指,更是用力。 指节隐隐泛着白,透着一股子沉闷的怒意。 什么牙齿坏了,昨晚她自己不吃他买的糖油果子,还不让安安和宁宁吃,这就是不待见他。 谢中铭也不知道,自己的胸口会何又堵又涩。 他从鼻尖里哼了一声,“乔同志和陆同志不愧是认识了五年的老战友,关系果然不一般。连陆同志买的糖油果子,也要更香更甜,是吗?”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,他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子酸溜溜的味道。 乔星月这才看了他一眼。 这个男同志今天好生奇怪。 阴阳怪气的,几个意思? 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“谢团长,难道我和砚池认识五年,我也有错吗?是谁规定的,一个带着两个娃的寡妇,就没有交友的权利?交个异性朋友也有错?” “……”这句话倒是噎得谢中铭答不上来。 明明是她对明哲和陆同志,和对他的态度不一样。 明显区别对待,故意疏远他。 她这句话,倒显得是他不对了? 谢中铭本就攥紧的手指,又是紧紧攥了攥。 指节发出阵阵脆响。 胸口像是被砂纸磨过,带着股无处可发的闷火。 “乔同志会错意了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 这时,陆砚池领着安安和宁宁回来。 两姐妹一手拿着没吃完的糖油果子,一手被陆砚池牵在大掌里,一左一右地走过来。 陆砚池斯斯文文高高大大的身影,将左右的两个娃娃衬托得又萌又可爱。 三人竟然生出一股父女情浓的和谐画面感来的。 谢中铭胸口的闷火又是一阵猛窜,竟有些嫉妒起陆砚池和安安宁宁的感情来。 就好像那是自己的女儿,女儿却更喜欢别人,不喜欢他似的酸涩。 陆砚池见到谢中铭,笑着问,“谢团长,好巧。糖油果子要不要也来一串?” 第(1/3)页